在水中

當第一趟雙腳一踢往前衝的那一瞬間 像是所有事情都將被拋諸腦後


其實不是很喜歡夏天的游泳池 小孩太多 水道有些吵雜
更不喜歡的是更衣間 拉簾的濕溽感 地上的水灘 可以感受到地板因為長期積水而有些黏滑
水槽中的頭髮 有時會有一股水怎麼沖都無法帶走的尿騷味
頭髮怎麼吹都無法柔順 那一兩根的頭髮黏在肩膀 一種不太爽快的發癢

小時候在石牌國小的游泳池也是如此 甚至還依稀記得洗石子地板的觸感
另外還有不知哪裡來的蒼蠅 飛舞 唯一的好處是小時候不需要洗得太仔細
草草沖水換好衣服就可以回家了

這些更衣間 每每想起都讓人需要深深吸一口氣

但我還是喜歡游泳 儘管中間有將近快20年沒有固定游泳了
偶有幾次在度假村中拍照踩水 那都不叫游泳
我還是相當感激小學暑假那段不知道為什麼 下午總會去游泳池的固定行程
雖然莫名其妙參加了幾次比賽但下場都不是很好 不過對於會游泳仍然心存感激
尤其是現在開始花自己的錢去游泳池後 不再需要媽媽的叫罵就先認真游個1000km
果真花錢是會痛的 還是原來這是長大的象徵?

在水中四周很安靜也很多聲音 每個沒有來由的念頭開始又結束然後跳到下一個畫面
除此之外穿插著默默數著已經游了幾趟 絲毫不想打亂節奏
我喜歡上岸後全身虛脫 連背著包包的力氣都沒有 但是卻毫無慢跑後的氣喘吁吁
洗完澡之後 還是會在不經意的某刻聞到身上淡淡的氯味 不甚好聞但又想再深吸一口
又消失無影無蹤 皮膚泡水後冰涼的觸感 和夏季夜晚的熱空氣接觸後
慢慢融為一體 那溫度的變化 躺在床上一閉眼即昏睡到另一半上床都毫無知覺

這些反覆回想的 希望逼著我往游泳池前進


的確也羨慕有些社區有游泳池 乾淨的游泳池

波光粼粼閃動的讓人睜不開眼 但通常是曬傷的預告阿